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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深仇、猥亵

第四章:深仇、猥亵

  柳无情完全没有料到,他刚认的干娘,隐月山庄的庄主,曾经玄女门的圣女,叫自己前来,居然只不过是要他陪她去后山逛逛。

  柳无情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与自己一定有着某种奇怪的关联。因为,每一次见到她,自己平静无波的心湖就像是被投下一块巨石,总是不由自主的产生可怕的变化。首先,自己总会莫名其妙的想靠近她,感受圣洁成熟的女人身体散发出得那股玄之又玄的熟悉感。其次,自己处男一个(呃,从昨晚起不是了)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不受控制的生出莫名的情欲之念,总想搂着这个女人,将自己胯下刚刚尝过肉味变得不安份的东西塞进她身体某处……这个念头实在可怕。最后,自己本是来此报仇的,可是面对这个女人,自己总是恨意全无,别说报仇,连说句狠话的勇气都没有。

  这些,难道还不说明自己与这个女人,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么?

  「三儿,知道为娘为什么会独自带你来这个地方吗?」

  优雅无匹的女人,慈爱的看着身边总是偷偷低下头不敢看自己的少年,性感的嘴唇泛出一丝微笑,这个奇怪的少年,总会让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儿,莫名其妙的变得安宁平稳,这也正是自己收他为义子的原因。圣洁动人的女人相信,这个少年,一定与自己有着某种联系。他的心里,似乎藏着一些秘密,自己一定要弄个明白,为什么面对他,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看起来腼腆的少年,为什么会感觉与那个男人有些相像呢?

  优雅的女人凝定脚步,迷惘的眸子环视着后山荒凉的景象,心潮不住起伏,在这里,自己有着太多的挂念与责任!

  柳无情茫然环顾着周围陌生的景象,自然弄不明白玉卿心的用意。重要的是,只要偷偷看上一眼身边女人婀娜摇曳的身姿、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自己的心就会乱做一团,欲念之火不住的冲击脆弱的心脏,恨不得就此扑上去压倒熟美绝伦的女人,哪里还有闲情想些别的?

  得不到少年的回答,玉卿心微微意外的看他一眼,眼光不经意的落在少年的胯间,心头猛然一颤!这个小子……不知想到什么好事,那、那儿竟然鼓起了硕大的一团。成熟高雅的女人忍不住脸上一热,连忙移开目光,心儿噗噗直跳;多少年没有经历过男人的高贵女人,心头止不住的苦闷难安。归根究底,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与别的女人没有不同构造的正常女人呀……这个死小子,自己究竟该不该提醒他?

  「随我来吧!」

  女人强忍着尴尬羞涩,连忙转过话题,将默默无语的少年带至一座在这个荒芜的删减显得特别突兀的小院落里。

  「这——是哪儿?」

  看着女人推开尘封的木门,优雅的走进屋内,跟随而入的柳无情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这间屋子,起码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人来过。先别说地面上足足超过一寸厚的土尘不见半个脚印,就连屋内仅有的一张大祭台,也布满了厚厚的沙尘。整间屋子,除了正中间的这张祭台,再无他物,就连供人休息的桌椅,也不见一张……祭台之上,摆放着几面灵位。其中一面灵位,孤零零的与其他几面相隔了一尺有余,看在眼里,更是觉得很不协调,甚至有些突兀;而且,单独摆放的这张灵位,光秃秃的表面没有刻上半个文字……

  眼神在另外几面相邻的灵位上微微扫过,稍作停留后,柳无情基本上看清了灵位主人的身份,心下一阵默然,暗自猜测着玉卿心带自己来此的目的。

  圣洁的女人将少年的神情一丝不漏的尽收眼底,幽幽一叹:「三儿,知道为娘带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吗?」

  旧话重提,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心境。柳无情心头一惊,立时忐忑不安起来。

  莫非自认干娘的女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来历?为什么她会带自己来看这急个供着玄女门弟子的灵位?偷偷窥视一眼玉卿心的神情,除了一种说不出的幽怨凄迷,再也没有别的表象。

  「呃——干娘,孩儿实在不知干娘的用意,干娘你还是直接告诉孩儿好了。」

  看到自己新认的义子,对自己如此毕恭毕敬、礼待有加,玉卿心的心里不但没有半点欢喜,反而更加凄苦忧伤,幽幽一叹,仙乐般的声音娓娓低诉着:「三儿,为娘今日与你所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就是为娘的贴身丫头晓雯问起,你也不能提起!」

  柳无情大吃一惊,暗叫一声「来了」,差点就忍不住直接运功相抗,只是发现女人并没有半点动手的迹象,这才堪堪苦忍下来,假意点了点头。

  「说出来三儿你或许会笑话为娘!不知道为何,自从第一次远远见到你第一面,为娘就觉得对你非常熟悉,你的身上对我来说,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于是才有了我们第二次乃至第三次的见面。见你的次数越多,这种熟悉的吸引力就愈发强烈。所以,为娘才会忍不住的要收你为义子;其实就是想多与你相处一番,体会一下家的温馨……认你为子的本意,实是想让我们没有那种陌生人的距离,每日无事时可以见见面,散散心;有了心事的时候,也可以有个人在一旁倾听,如亲人一般分享自己的忧伤与无助……可是,三儿你如今还是那副主客有别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怎能不叫为娘的更加伤心难过呢?」

  「啊!」

  原来如此!听到这一番话,柳无情几乎目瞪口呆。千算万算,实在算不到这个女人对自己居然是这样一种心境……就像亲人一般?为什么本来没有任何交集的女人,会对自己如此的亲近?如此的看重?莫非,就是因为那股自己心里同样疑惑的熟悉感?自己的仇家,一身修为可怕到极点的女人,竟会对子如此般贴心掏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不觉中,本来在背后紧握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松开来……

  憋在心头的话一旦说开,玉卿心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幽幽的道:「三儿,从第一次见到你,看着你的眼睛,为娘就发现了,你的心里,应该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这个秘密,你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不过,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样的秘密……为娘既然认了你做义子,你就永远是我的孩子,哪怕将来你要伤害我,我也绝对不会怪你!」

  这个女人,是不是傻了?天下间居然会有这样的女子?这与自己娘亲的教育,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啊……不知不觉中,柳无情猛然发现,自己本来坚定不移的心,竟不知何时开始发软、融化……霍然仰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个天下间绝无仅有的女人,竟如普通妇人一般,泪如泉涌……

  每一滴滑落的泪水,都像是溅到自己的心上,随着这滚烫的泪滴,一颗心竟也逐渐的柔软、温暖、感激……

  恍惚中,柳无情骇然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正在为眼前意外脆弱的女人,用心的、轻柔无比的擦拭着纯洁的泪滴。首次面对这个女人,除了心头一片温暖柔情外,再也感觉不到半点仇恨,更加没有前几番那种莫名其妙的肉欲。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同样美艳绝伦的母亲……

  终于感受到少年真诚的亲切,成熟高雅的女人,芳心欢欣异常,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般在意少年对自己的感受,莫非是因为他像那个人?玉卿心狠狠的摇头,将这种可怕的感觉抛开,暗暗道:不!不是这样的!那个人,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陌生人!我这一生,就是毁在他的手里,怎么还会在意这样的小人?对,我就是单纯的喜欢这个少年,如孩子一般的少年。是他,再次带给我久违的温暖感觉;只有他,才能帮助解脱掉心中那份永远的痛……

  再次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圣洁的女人灿若星河的眸子充满了对少年的感激,无比温馨的握住少年温暖宽厚的手掌,玉卿心终于心情重归平静,淡淡的道:「三儿,让为娘跟你说说我的过去!看到这些灵位,你应该是猜到了一些吧?没错,为娘年轻的时候,正是武林圣地玄女门下的掌门弟子,也是玄女门挑选出来的圣女!这些灵位上的名字,就是为娘在担任圣女那段时间……为了争夺门主之位无心之中伤害了的同门师姐妹……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为娘不但害了师门,还被师门从此逐出门墙……」

  柳无情静静的倾听着,神情没有任何改变。其实,他最想知道的,并不是女人诉说的这些;真正想要知道的东西……柳无情猛一咬牙,装作不经意间,随口问道:「可是,孩儿觉得,娘亲应该不是一个会伤害别人的人,特别这些人还与你亲如姐们,为什么会……」

  「哎……」

  玉卿心凄苦一笑,思绪再次回到十几年前那段几乎不见天日的黑暗时光里……

  玉卿心魂断神伤幽怨无比的神情,简直我见犹怜,本性善良的少年再次后悔起来,母亲交给自己的任务,究竟还有没有可能完成?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自己心疼都来不及呀。

  「其实,这些姐妹,并非是为娘所杀……只是,她们的惨死,为娘却脱不了干系……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不但欺骗了为娘的感情,伤害了我的同门师姐妹,更是差一点就伤害到为娘一生中最尊敬感情最深的姐姐……」

  柳无情心头大震,瞬间明白了玉卿心口中的这个「姐姐」,其实就是自己的娘亲。然而,听她的口气,似乎与娘亲的仇恨,并不是与娘亲所说的那般?想及此处,忍不住开口问道:「干娘,这个男人是谁?你为什么会因为这个男人,伤害了你所说的这位姐姐?」

  玉卿心犹豫半响,不知该不该把自己这一生中最耻辱的经历,告诉自己的「孩儿」。几经思量中,猛然发觉,在柳无情的面前,自己面对那段黑暗的日子,心情竟是出奇的平静,再也没有往日那般忧郁彷徨。莫非,真是这个孩子带给了自己新生的勇气?一瞬之间,圣洁的女人便有了决定。

  「其实——为娘的与那位师姐,几乎是同时爱上了那个男人……区别在于,这个男人喜欢的是师姐,与师姐成双成对,羡煞旁人……」

  听到这里,柳无情心头又涌起一阵气愤,暗道:既然你也知道他们羡煞旁人,为什么还要横插一脚,夺人所爱,翻脸无情?

  玉卿心动人的声音继续道:「本来,为娘也只是在暗中思恋着这个男人,不敢破坏师姐与他的感情,本打算就这样让这份情意留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他与师姐白头到老……谁知道,这个男人心存不良,暗藏祸心,竟是……竟是用卑鄙的手段……夺取了为娘清白的身体……」

  说到那次悲痛的遭遇,有了一旁的「孩儿」为支柱,圣洁的女人不再感到悲痛后怕,却忍不住的一阵羞怯难安,最后一句话,诉说的似蚊蝇一般,低不可闻。

  啊!竟然是这样子的?柳无情感到脑袋一下子炸开一般难以接受。这、这果真就是当时的实情?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也就是说,自己的父亲,创造出自己的这个男人,竟会是一个衣冠禽兽般卑鄙的小人?这与娘亲告诉自己的经历,完全就是不同的版本……究竟,谁说的是真的?柳无情不敢去想答案。因为,此刻——在他的心里,竟会是暗暗祈祷着,希望眼前的女人,诉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而自己的娘亲,只是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才以为这个女人夺走了自己的爱人。

  然而,一想到自己心中圣洁无匹,高贵淡雅的绝色女人,竟然会有如此令人深恶痛绝的悲惨经历……自己的父亲,怎么能忍下心来,残忍的奸淫了如月下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此刻的他,似乎忘记了就在昨日,自己也如此般的强占了另外一名冰清玉洁的处子……可是,如果她真的是被自己的生父淫辱了,为什么不揭穿他的丑陋面目,反而是夺走了娘亲心中的所爱?如果是选择把这事告诉娘亲,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年少气盛的少年,初临懵懂的男女之情,又哪里明白得了女人一贯飘忽的心?

  玄之又玄的男女之情,又岂是这样的毛头小子能够明白的?他哪里知道,以柳无情那般心机深沉的隐瞒手段,再加上母亲对她的似海深情,这段可耻的故事,由玉卿心这样一个情敌的身份对母亲说出来,结果会是怎样?女人善妒,是千古不易的真理,被蒙蔽理智的女人,怎么会相信一个十分危险的「情敌」制造的「离间」借口?

  「呃——既是这样的话。干娘你为什么还会……」

  玉卿心苦笑一声,暗叹少年的天真,有些尴尬的道:「孩儿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发生那样的事情后,为娘为什么还与这恶贼成婚,生活在一起?」

  看见少年腼腆的点头,玉卿心芳心一片茫然……将近十八年过去,自己也没有完全弄明白当时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真的只是一心想要牺牲自己来保全师门的荣誉与那本《剑道》秘本?莫非,自己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当时的决定,难道真的没有想要留住这个曾经爱恋过的男人这层意思?

  玉卿心猛一摇头,银牙紧咬,坚定的否决了内心的想法,语气出奇的平静:「其实,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一本剑谱而起……对了,三儿,你知不知道,那张单独的灵位,供奉的究竟是谁?」

  柳无情不明白,说得好好的,玉卿心为何会突然转变话题。茫然摇了摇头,眼神自然的飘到那张牌位上。

  「这座灵位,供奉的就是那个男人……」

  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玉卿心神态平静的说出了答案。

  啊!今日的意外,实在是太多太多,心如白纸的少年,承受了一次有一次超出接受能力范围的打击。这张无字灵牌,竟然是自己的生父的!那个男人——一个名叫柳无心的男人,也就是自己的生父,居然已经死去……对于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柳无情感觉不到半点的伤悲。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说,简直陌生到了极点。没有半点养育之恩不说,竟会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那么,为什么还要承认这样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善良的少年,默默的为眼前的干娘与自己的亲娘难过,不知道娘亲知道这个消息,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似乎看出了少年心底那股浓浓的忧伤,圣洁的女人神情更加温柔,淡淡的道:「其实——这个男人,曾经是为娘最深爱也最痛恨的人……而今,在我的眼里,他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柳无情似乎有些明白干娘的意思,似懂非懂的点头,有些忐忑的道:「干娘,你还没有回答孩儿的问题呢。」

  玉卿心再次陷入沉默,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告诉他。这个沉重的秘密,究竟该就此沉入谷底,还是让他重现天日?

  就在二人都陷入心灵的纠缠时,一个沉厚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既然你不好意思说,不如由本人来告诉这小子吧!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这娘们是个贱人,十足的淫妇!她舍不得那个男人的大肉棒……所以,被干的要生要死后,就死赖着这个男人,哈哈哈哈!我说的对不对呀,小圣女?」

  沉厚的声音刚落,两人似乎有默契一般,飞速的窜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眨眼之间,已经身处屋外空旷的荒地。在他们身前,一个高大健壮的蒙面男人,巍然矗立在二人眼前,尽管看不到他的面容,从他眼中那股凌厉的恨意以及强壮的身体散发出的似有似无的杀机,就能够感觉出此人的可怕。在他的身后,并排站立着四男一女五人。其中三个面孔,对柳无情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怪异的从眼神大总管敖锐、曾经结仇的江涛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那个窈窕动人的身影身上,柳无情心头莫名的一痛。

  这个女人,就是昨日行刺不成反被他强行占有的少女——张菁。注视着少女带着浓浓恨意及复杂情感的幽深眸子,柳无情没来由的一阵心颤。这个与自己有了合体之缘且自己很愿意为之负责任的少女,终究还是没有原谅自己……

  为首的蒙面男子,见到柳无情的瞬间,凌厉的眼神,猛然露出极为诧异的神情,更是暗暗吃惊,此子居然有如此迅捷的伸手。继而,目光缓缓的移到玉卿心的脸上,没有任何言语,而他的神情,竟又变得淫荡无比。

  玉卿心与男子的眼神一碰上,芳心突然一颤,竟是激动得浑身不由自主的惊起一身凉意,原本优雅无匹的姿态突然消失,反而显得无比的惊讶与悲愤,双手死死的握拳,鬓角的柔云无风自动,灿若星河的眸子猛然透出深刻的仇愤,颤声道:「是你!竟然是你!怎么会是你?」

  蒙面男子带着说不出的轻蔑,冷冷的一笑:「玉夫人!莫非,你还真以为老子那般容易死吗?嘿嘿,十多年不见,不知道夫人晚上还会不会做恶梦呀?」

  「你去死吧!」

  柳无情的惊讶无以复加。从见到玉卿心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的仓促不安,如此的惊惶失措过!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会然自己心中号称天下第一号优雅高贵德女人突然变得这般激动,话都没说上一句,就开始动手了……

  等到两人激斗中的身形,几乎肉眼都难以看清时,柳无情这才明白,自己与玉卿心武功的差距,绝对不在一个档次!

  蒙面男子的攻势凌厉无匹,时而步履如飞,时而稳如山岳。每一招每一式力大势沉的出击,在柳无情的眼里,几乎很难寻找到半点破绽。然而,玉卿心的修为,似乎还在这蒙面男子之上!但见玉带飘飞,圣洁女人的身形犹如漂漂起舞的仙女,手中一根毫不起眼的白色丝带,竟是划出了一道道炫目无比的气劲,仿佛最优雅的画师,正在凝心作画,气劲玄异的交合,逐渐形成了一副美妙无比的山河水墨。

  这一道道水墨泼毫,却隐隐包含着致命的杀机。每一次清澈的撞击,都让蒙面男子强壮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明显在内力上,输于这位天仙般起舞的女人……

  在柳无情激动的观摩着难得的高手对决时,蒙面男子身后的四人突然拔剑,齐齐朝着柳无情攻来,而与之有过一夕之缘的张菁,仍然没有半点动作,只是神情极度复杂的望向这个强取自己清白之身的少年,芳心又是凄苦,又是不舍……

  柳无情不敢怠慢,四人集体围攻,自己若是一来就处于守势,只怕难以自保,顾不得修炼的武学暴露之险,连忙拔出腰间双刃钝剑,先一步反攻上前,大喝一声:「日暮苍山远!」

  继而,《剑道》第一式油然使出。沉重的双刃钝剑变得轻巧无比,一瞬间在身前划出道道白影,组成了密不透风的剑气之墙。

  曾经横行武林百余年的《剑道》威力何其霸道!尽管柳无情并没有完全练透四式剑招,且与之相匹的内功心法尚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然而,争对面前的对手,却也游刃有余。五人身形飞速交错间,「铛铛」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每一次,柳无情总能在差之毫厘之间,从其中一人的剑光里穿过,然后迅速避开另外一剑的封杀,危机中仍能做出精妙的反击。《剑道》第一式「日暮苍山远」,一式八招,招招精妙如斯,每一招都是以快打快,以攻为守,面对多人乱战,虽然时有凶险,却总能化险为夷。

  不等招式用老,第二式「天寒白屋贫」顺应而生,瞬间转为以守代攻,只是眨眼之间,再次破掉了四人又一轮精妙的配合……

  接着,第三式「柴门闻犬吠」,区别于前两式,完全就是一种以命搏命的打法,一式八招凶险绝伦。一轮抢攻下来,顺利的破掉了四人严密的阵势,逐渐将敖锐与江涛外最弱的两人分开,两声不同的惨叫后,柳无情以肩头左肋被划出两道不深不浅的口子为代价,将最弱的那二人瞬间击毙。

  柳无情暗暗叫可惜,《剑道》四式,自己也就只会这前三式了,若是第四式「风雪夜归人」也能学会,刚才的进攻,足以瞬间干掉四人。

  一旁呆立的张菁,见到同伴丧命,没有半丝悲伤,上一次江涛给她的教训,完全让她看透了人性的自私。反倒是见得那个少年受伤,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悸动,竟是说不出的心疼。目光竟也柔和得似要滴出水来……

  就在此时,另外交战的一方。蒙面男子猛然间与玉卿心在空中着实的对上一掌。

  「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几乎同时沉哼一声,身形各自向后抛飞。圣洁女子优雅的身形变得有些虚弱,连退十步,才堪堪站稳,绝美的脸庞,没有一点血色,变得苍白无力。而她原本灿若星河的眸子,竟也变得有些迷茫。

  蒙面男子足足比玉卿心多退了十步有余,醒目的血水逐渐湿透了嘴角钱的布巾,眼神不再凌厉,渐渐虚弱下来,狠狠的瞪了玉卿心一眼,不甘的道:「贱人!想不到那老不死竟是把功力传给了你!枉我十多年的苦练,到头来还是斗不过你……哼哼,今日之事,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说完这番话,竟是连同伴也不顾,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帘。

  见到玉卿心那般苍白的脸色,柳无情说不出的心痛,但见她黛眉紧锁,秀目满带忧伤,自己竟是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小心!」

  张菁无比惶急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回过神来的柳无情,暗叫一声糟糕。敖锐与江涛一前一后的一剑,已经几乎快要刺进自己的皮肤。

  来不及做出反应,更加没有时间躲避,柳无情近乎本能的上前一步,避重就轻的狠狠一剑朝着敖锐当头劈下。

  敖锐完全没有料到,对方居然会这般不要命,根本没有来得及考虑,自己的一剑已经刺进柳无情胸口一寸。而就是刺进这一寸后,就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对手眼中火红的神光,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后看到的一道风景……接着,惨叫都来不及,便被柳无情一剑劈成两半……

  就在柳无情自认为我命休矣之际,身后江涛的一剑却并没有预料般贯穿自己,反而是听到他一声惨叫。柳无情连忙回头看时,正见到早已拼命赶至的张菁一剑毫不留情的砍掉了江涛的脑袋。这个曾经是她亲密师兄的男人,飞起得头颅眼中带着浓浓的诧异,就此毙命。

  来不及多想,柳无情飞快上前,一把抓住的张菁仍不住颤抖着的手儿,柔声道:「菁儿,回到我的身边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再也不让你受半点伤害……」

  凄迷少女怔怔的望着眼前这张俊朗年少的脸庞,明媚的眸子中布满了泪光,猛然间死命扯出被少年握住的手,一个劲的摇头,心儿有如鹿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般在意这个曾经侵犯过自己身体给自己造成伤害的少年。莫非,自己当真是喜欢上他了……不敢正视少年黑亮的眼睛,芳心凄怨的少女心乱如麻,吞吐道:「不,不!我……本姑娘还、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报复你,唔……下次,下次再来看你……」

  带着一丝忧愁,一丝迷惘,一丝甜蜜,少女别过了柳无情,飞快的离去。

  就在此时,一旁的成熟高雅的女人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软软的坐倒在地。大吃一惊的柳无情连忙赶上,不避男女之嫌的扶住成熟女子柔软纤弱的肩膀,急声问道:「干娘,你受了内伤?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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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收回抵住成熟女人背心助之疗伤的右手,将之轻柔的平放在床上。成熟的女人感激的看了少年一眼,无比虚弱的道:「三儿,实在没有想到,你竟会有如此霸道的内家功力……唔,为娘的伤势已经稳定了,只是需要休息,啊,好累呀……好孩儿,能不能答应为娘,在我休息的时候,你不要离开,就陪在为娘的身旁?」

  明白了十八年前大部分事实的少年,早已经对眼前虚弱无比的成熟女人没有了半点恨意,这个可怜的女子,一生地遭遇实在太过坎坷悲凄。尽管娘亲与她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可是她并没有欠我任何东西,反而是让我体会到难得的温暖亲情……自己本身见到她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比自己打了十多岁的女人,如今还怎么忍心将仇恨的悲剧再次加诸到她的身上?

  可惜的是,还没有等看到少年心甘情愿的点头,疲惫不堪的玉女,终究沉沉的昏睡过去……

  静下心来的少年,终于逐渐的理清了这大半日紧张的思绪,心情平缓下来,眼光瞟过床上如雕刻一般美艳动人的成熟圣女。

  这一看不打紧,少年心头早已经被压抑下去的那股莫名欲火,猛然间再次飙升。心头突突直跳,那平稳姸静得绝美容颜,深深的将他吸引;就连那股神圣无匹的光辉,竟也成了让少年迷醉的原动力……

  情不自禁的吞咽一口唾液,少年只觉得唇干舌燥,心火似焚。颤抖不止的手掌伸出、收回、再伸出、又一次收回……几经犹豫,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掌,竟是离沉睡的容颜不足半寸。一时冲动下,少年的手掌本能的抚摸上那张绝美无伦的圣洁容颜……

  似丝缎一般平滑,似羊脂白玉般白皙,似千年寒冰一样冰凉……少年的手掌留恋在这风景之间,说不出的柔和,又是那般的激动!只想用自己满身的柔情,来温暖这张饱经沧桑却美丽如昔的脸庞。

  情欲最终压抑住了理智,充满着对这张容颜女主人深深畸恋的少年,再也无法克制那股摧毁绝美风景的念头,就算是焚琴煮鹤,能够得到成熟圣女的一吻,此生也不枉白来一回…………

  缓缓地低下头,逐寸逐寸的朝着那张似歌似泣的红润饱满的嘴唇靠近。一阵阵令人毛孔不自觉舒张的清幽香气,似隐似现的钻进少年的鼻腔,熏得少年几乎忘乎所以。这令人迷醉的香气,竟会是那般让他沉醉,那般令人向往,自己情愿醉死在这旖旎的幻境里……恍惚间,少年干燥的嘴唇已经死死的压住了成熟圣女的红唇……

  是温馨?是迷醉?是诱惑?是心欲?冰凉的嘴唇带给少年的,竟是如烈火一般热烈的感觉!吻到了心中最圣洁的女人,少年仿佛得到了天下一般激动,且带着一丝羞惭愧疚。

  然而,尽管知道自己做出的行为多么可耻,少年却不愿停止,更不愿放弃。

  舌头轻轻的挑开成熟圣女的嘴唇,使力撬开洁白银牙,有如游龙归海一般,少年的舌头,终于是如愿以偿的品尝到了成熟圣女舌尖的芬芳。

  迷醉的少年,贪婪的与柔软无比的香舌一刻不停的纠缠,大口大口吮吸着成熟圣女芬芳的津液,恨不得将那让自己浑然忘机的灵巧香舌,一口生吞……

  眼前是雕塑一般的成熟圣女峰峦起伏的美景,淡淡的幽香刺激着少年没有边际的情欲。得寸进尺的少年,逐渐不满足与成熟圣女的唇舌交会,作恶般的双手,竟是缓缓下移,一点一点的朝着那对挺拔丰盈的双峰靠近。

  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少年毫不犹豫,双手狠狠的抓住这一对让人心神迷醉的美胸。尽管,隔着一层丝缎制成的锦衣,少年依然能够感受到那股挺拔而柔软、丰硕而紧凑的弹力。稍稍使劲,这对美乳便不甘的被少年揉进身体,手一放松,丰盈的乳房便欢快的恢复挺拔的模样,散发出浓浓的诱惑。

  柳无情迷醉了,内心似火般的热情提醒他,一定要做点什么,双手抓向衣襟的第一粒纽扣,准备跨出最邪恶的一步!

  「臭鸭蛋!臭皮蛋!本姑娘看不下去了,你真想干什么?」

  熟悉而焦虑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柳无情脑际轰然一阵,双手就此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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