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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二十)

  少亭身形急速而至,二当家剑招不变,自下向上后手刺向少亭胸口,武林中人对招往往观其色必先观其眼,二当家自然也不例外,剑势已起,眼光下意识便望向少亭双目,顿时心中一惊,只见其双目冰冷至极,两眼冷冷盯着自己,双目内透出一股微微的寒光,显是功力已运至极致,不知为何便觉其双目罩住自己竟生出冰寒的幻觉,似将自己整个看穿。

  二当家被少亭眼神所摄,剑势略缓了一下,瞬间又清醒了过来,方要加力刺去,忽觉其掌风已罩住自己,与护体真气一触,顿时只感一阵冰寒之气传来,比之前寒气更烈上数倍,不由真气一阵窒息,其剑更慢上了一分,此时见少亭已至身前,而自己长剑却连连放缓,如此下去长剑虽能先刺中少亭,自己却非要硬受一掌不可,此时二当家对少亭内力大感畏惧,终生出退意,双腿一蹬地,向右翻滚而出,甚为狼狈,几乎便在此同时,猛然见少亭身形一震,不可思议向左移出一截,正是险险避开自己长剑,若自己未心生惧意避让开来,其左掌定然已印在自己胸前。

  二当家向右扑去翻了两滚,急忙立起身来摆开架势,如临大敌,方才两人变招只在瞬间,二当家这一惊是非同小可,只觉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顿时全身冒出大汗,未想此子身法已高明至此,方才数十招后此子出招之间愈加熟练,二当家此时大惊少亭不凡,若假以时日定可闯出不小的名头。

  先前少亭未给其出言机会,便一阵猛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此时二当家正摆好架势全力以对,忽见其方才一掌击空之后便静立在原地,并未攻来,一时间楞了片刻,自己虽然避过一劫,但本想打乱其节奏,未想竟是自己被搞的方寸大乱。

  此时少亭缓缓转过身,二当家只见其一双微微透出寒光的双目又望向自己,忽然不知为何从心底里生出一股畏惧,似从灵魂深处而来,只觉其双目比之先前危机更加可怕,顿时生出退意,心志又乱一分。

  少亭因如雪之故种种负面情绪涌出,方才怒火冲天,丝毫不肯退步,直冲入其剑招,内力在体内如同漩涡一般急速运转,先前突破天剑心法时,曾感寒意冲入双目,此时内力运转已到极致又觉双目大寒,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只觉对眼前此人的剑意了如指掌。

  此时生死细于一线,忽然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静,隐隐似有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更加坚定了原本的打算,在长剑触胸前,运起与晓枬交手时所悟变向之法,身行一震堪堪向左移开一截,却见二当家心生惧意已收剑避开。

  二人同时变招,少亭也是再变招不能,忽然一阵感悟,立在原地不动,片刻后已然有所领悟,暗想:这天剑秘籍未有剑招,却言之看破其敌剑意,自己突破五层,方才又运功至极限,只觉双眼大寒,非但眼力大增,感应之力似也有较大提高。

  天剑秘籍的一句句从心里流过,一通百通,原本除了心法,前面所教剑术机要一丝也不能领悟,此时顿时明白了许多,片刻后回过神来,转过身,只见二当家摆开架势正严阵以待。

  此时少亭感到怒火减退不少,又看了一眼如雪,杀意却是大增,更不答话,身形一动又攻了过去,此刻情形与方才看似相同却又大为不同,同样是二人以快打快,极为凶险,少亭却并未有多少危险。

  少亭内力催动至极限,渐已看破其剑意,但一则自己血神掌法未能融汇贯通,还未能出招败敌,一则如此运功内力消耗极大,虽体内六处催生内力亦感有些吃不消,便渐收了些内力,身形也缓了下来,又是数招过去,少亭已觉双眼寒意大消,感应之力也渐减低。

  但如此行功,却是利大于弊,此时少亭虽双眼洞察之力减低,却渐已看破剑意,只觉此人剑法比之凌水剑要差上数筹,只因其终日生死相搏,其经验极为老道,其剑法已施展到极致,是以甚为难缠。

  方才全力运功,冰寒之气更是大增,二当家亦是甚觉吃力,分出内力相抗却还好说,但一心两用渐已是顾不得寻思变招败敌,其剑法使出缺了变化,渐已被少亭看破,二人相斗已有百招,但出招极快,出手至今所用时间并非太长。

  此时少亭血神掌法已愈加融汇领悟,二当家分心抗拒寒气渐已力不从心,败势已成,越来越是心惊,不禁暗恨一上来未全力出手,此子眨眼间武功竟大有突破,加之其内力厉害无比,如此下去必然身败当场。

  如雪方才见少亭不顾身死迎上二当家长剑,惊的呼吸都要停了一般,不料片刻后二当家已是狼狈避开,顿时大呼了几口气,只觉心头一阵起伏,跟着乳房传来一阵刺痛,连忙低头一看,只见竟是自己用拔了一根铁针出来。

  铁针将如雪奶子插得密密麻麻,方才被少亭所救本想伸手拔出,但又心悸其刺痛便未敢去拔,刚才紧张之极竟下意识拔了一根出来,如雪奶子何等敏感不堪方才拔出铁针竟未有所觉,可见已是紧张到何等程度。

  抬头一见,少亭又攻了上去,如雪顿时又心惊起来,便强忍心头恐惧,去拔奶子上的铁针,一阵阵刺痛传来,如雪忍不住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双目死死盯着二人,手上还在拔着铁针,只觉如此方才好受一些。

  如雪虽少些江湖经验,但武功到了如此境界,眼力自然也是甚好,看出少亭渐已胜利在望,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方才的惊心动魄犹在心头,喜的是夫君武艺竟增长如此之快,恐怕不用多久自己便非其敌手,顿时一股被保护的安全之感涌上心头,只觉舒服无比。

  此时二当家内力消耗甚大,正一剑刺去,只见少亭身形闪动,向右避开来剑忽然身子猛然加速已欺近身来,冰寒无比的掌风又罩住自己,二当家大惊失色,知自己内力消耗极大,方才出剑匆忙露出破绽。

  便猛一咬牙,左掌挥出与少亭对了一掌,长剑向左劈向少亭,只觉其手掌一股冰寒之气传来瞬间便破了自己内力,但二当家却非是与少亭对掌,双掌一触借力便向后退去,同时长剑希望可迫退少亭,好能争得喘气时机,其变招亦是老道无比。

  二当家见少亭内力如此厉害,怎敢与其互拼内力,虽借力退开,但如此却要吃上些小亏,江湖中人一般非到紧要关头绝不会如此,除非内力远甚对方,但强于对方怎会借力退开,二当家顿时只觉寒气冲入手掌,急忙运起全力抵住。

  此时劈向少亭长剑只觉被一物套起拉住,二当家方将寒气迫出,猛然一见,一条妖艳的红绳正缠在长剑之上,顿时大惊,用力一抽长剑想要退开,却觉手中一紧,少亭身体暴起冲了过来,其速奇快无比,双眼又透出寒光,显然用绳套住长剑时,已运起全身内力。

  二当家弃剑不得,避无可避,生死关头,大喝一声运起全身内力,亦向前冲去,一声大响,二人手掌相交俱都身形大震,拼起了内力,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如雪本已略有放缓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此时双乳的铁针已全部取下,此时只觉刺痛的两个奶子也不能抵消心中的紧张,忍不住双手紧紧抓住两个肥大的乳房,两个奶头贴在掌心,越抓越紧,竟渐将十根玉指深陷其中,将两团乳肉紧紧抓在手心里。

  只觉奶子上的刺激兴奋传来,全身都颤了起来,也不知为何还有力气,平日如雪哪敢如此抓捏自己奶子,便是贼人也是念其双奶脆弱不堪,并未多有用力揉捏,若在平时双奶被狠抓如雪早已是软成一团了。

  少亭怎知如雪情形,二人两掌对上拼起内劲,少亭顿时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未想这贼人内力竟如此深厚,比之自己高了一筹,渐有不敌,自己内力渐被逼退回体内,少亭如何肯服输,顿时大怒,生出狠意,全身内力直涌而去,体内五大脉和丹田不停催生内力,一道道击去与其内劲相拼。

  那夜二当家与如雪拼了数掌,虽被其震伤,但亦将如雪震得气息散乱之极,提不起多少内力方被大当家重伤,是以才被少亭所擒,其内力确非同小可,但二当家内力虽说深了一筹,其功法却同天剑寒气差了极远,寒气直破而入,虽无内力,却全身愈加冰寒难忍,内息催生运转不禁大受影响。

  二人如此大拼,内力消耗极剧,少亭六处催生内力,有如潮浪一般一波波击去,二当家受寒气影响愈大,内力不续,渐反被少亭击了回去,心中大惊,只能咬牙死拼。少亭见此贼顽强之极,傲气被激了起来,六股内力越来越快,竟在手掌处旋转起来。

  其速愈快,少亭只觉对方涌来内力稍触击溃,渐有领悟,闭起双眼,并不将内力从手掌击出,反将内力越聚越多,其速已是极快,在掌中已如同风暴一般,忽然双眼猛得睁开,眼中的冰寒深深击在二当家心底,掌中内力猛然一冲,顿时将二当家内劲冲退,狂涌而入。

  只见其右手之剑已落了下来,身体高高向后抛起,口中一大口血直喷而出,二当家身体在空中旋转着开始下落,眼神已是散乱,显然已是内伤极重,少亭却觉恨意难消,身形一动跃了起来,抓住其后脑向地下按去,一声大响传来,已是将二当家整个头颅都击入地里。

  如雪屏住呼吸,紧抓双乳,待见到少亭终于胜出,一颗紧绷的心顿时松了下来,一股莫名的感动从心底涌起,不觉间泪水已模糊了双眼,直觉如同高潮之后一般,全身酸软之极,再无一丝力气,紧紧抓住奶子的小手也垂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忽然,只觉眼前一花,身子已被抱了起来,少亭模糊而又温柔的面孔显在眼前,此时此刻如雪还如同梦中一般,不知少亭为何能寻来,更未想到夫君武功如此大进,心中实有千言万语,但话到了嘴边心底时时涌起的惧意再也忍耐不住,脸上露出怯意,可怜兮兮的便要开口。

  少亭仔细看着如雪的俏脸,多日不见,如今已是清瘦了许多,抱入怀中的娇躯虽已是丰腴了许多,但眼望之处,手触之所在已是鞭痕累累,娇嫩的肌肤绳印鞭痕遍布了全身,胸前娇嫩肥大的奶子满是针孔,少亭忽然只觉一阵心酸,又想起刚才如雪所言,眼下望着自己的神态又是如此楚楚可怜,深深感到如雪对自己的依恋之情,顿时生出愧疚之感,少亭本就聪慧,尤其天生就对他人情绪变化敏锐异常,渐渐明白了如雪的心意。

  与如雪相处的一幕幕从脑子浮现,知眼前美女因自己之前表现的冷漠,而暗自神伤,如今被贼人奸淫后,竟是恐慌自己弃之,不禁心中怜意大起,缓缓低头吻住如雪眼角的泪痕,吸入口中。

  少亭本是个怜香惜玉的书生,却经历几度大难巨变,心中充满丧母的悲痛,心爱女子的离去更是让其痛不欲生,被白衣男子所救后,心性渐变的冷漠起来,只觉一切都不在重要,直到与碧霜患难与共,方才找到自我,但内心深处的高傲随着武艺的提升又渐激发出来,加之对心瑶恨意难消,对于碧霜更多的是亲情,对于如月如雪则是欲望,爱意却是甚少。

  少亭性格渐变得极端,却是极难再深爱一个女子,此时吻着如雪面庞,回想前程往事,知道自己对如雪并无如同心瑶那般茶饭不思的感觉,愧疚之感愈强,但不知为何依然对怀中女子怜爱无比,怜意与愧疚间少亭不禁有些迷茫起来。

  忽然怀中的如雪一动,便看向其一双美目,顿时心头一阵开朗,便觉心结已被解开,暗想道:既然雪儿要做我的女人,纵然自己未对其深爱,但眼前的女子一举一动都已牵动我心,已是有情。

  少亭此时只想保护眼前娇弱的女子一生一世,其他一切都不在重要,想到此多日的烦闷终散去。

  「小傻瓜!」如雪刚一动,耳边便传来一阵溺爱之音,如雪此时身受重伤到是其次,内心已被摧残的极为脆弱,听了少亭宠爱之语,哪里还忍得住,泪眼直流而出,少亭见了不禁将如雪拥得更紧了一些。

  「无论发生何事,这一生雪儿都会是我的好妻子,日后我会替你烧很多的好菜买很多的首饰,陪你去河边欣赏美景,去逛热闹的集会,去闻那花卉中的芳香去!」少亭温柔的说着,如雪心中已是激动之极,猛然依偎在少亭怀中大哭了起来。

  似是要将这多日来的委屈与痛苦全都发泄出来,愈哭愈大,少亭横抱着如雪心神都沉入其中,如雪这一哭惊天动地,直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许久后哭声渐止,抽泣间渐在少亭怀中熟睡过去。

  如雪数日煎熬,此时发泄出来心力交瘁,沉睡过去,少亭解下外衫将如雪包裹的严严实实,轻柔抱着如雪向镇上而去。

  过了片刻,一条人影小心翼翼的行了出来,正是先前去取水的那马贼,此贼渐快步跑了过来,细一检查,只见二当家与那贼早已气绝,心中惊慌不已,本想跟踪而去,但想起那一双露出寒光的双眼,只觉心中惊惧之极,犹豫了片刻,终无胆跟随,便慌忙向寨子跑去。

  方才少亭与二当家交手时,那贼人已取了水回来,远远便听见打斗之声,此人颇为谨慎小心,其作风平日就多有被四当家不耻,但此刻却救了其一条小命,此贼藏在暗处一瞧,顿时大惊,二当家正与一人大战,自己那兄弟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

  细细一看,胸前未见起伏,似已身死,不由心生惧意,又看向场中,见如雪坐在地上,绳索绳索已经解去,手中拔着奶子上的铁针,又看向二人,只见一青年男子围住二当家猛攻不止,身法其快无比,已大战上风。

  此时少亭激战正酣并无精力查探四周气息,此贼大惧见无法插手,又向后躲去颇远,屏住呼吸远远窥望,忽见二人拼起内力,便有些想上前,但方才少亭双目的寒光还历历在目,心中惊惧犹豫片刻,便见二当家飞了出去,胜败已分。

  少亭心忧如雪,一时间思绪万千也是忘了此贼,一直未曾探查四周,此贼一路飞奔回了寨子,告之剩下兄弟,急急商议一阵后,分了两人快马出山报知大当家,二人又回去收了尸身。

  二日后,马贼寨子的大堂上,二当家和一贼人的尸身横放在中间。众马贼聚在厅中,还有二个蒙面男子。四当家面上怒火冲天大声喝道:“到底是何人!”

  那贼人心中一惊,颤声说了起来,却隐瞒了自己窥探情形,只说归来便发现二当家已遭毒手。

  只见大当家面上惊怒不定,但此人确有些气度,过了片刻极力压下悲愤,向两个蒙面男子抱了抱拳说道:「两位兄台前来助拳,在下甚为感激,未想竟发生此事,刚探得云水瑶出现在这一带,那云如雪又被救走,二弟惨死,此仇非报不可,眼下确急需两位之力,但若要就此离去,在下也绝无怨言,依然信守承诺」

  一蒙面男子叹道:「大当家言重了,你等心情我二人自然能体会,此次对付云水瑶本就凶险之极,这云如雪正是关键,却是非寻回不可,大当家安心便是,我二人自会留下出力,我方才已检查过,二当家乃是与敌拼了内力被重伤,又被一掌击中后脑而亡。」

  「我等此前同云水瑶交过手,此女使得是剑,而二弟却死去掌下,依手型看应是一男子,依我看必与云水瑶有关,这云如雪受伤极重,不足为虑,眼下事不宜迟,我等速速出山查探,若寻得其踪迹,还请兄台出山相助,擒回云如雪再行图谋云水瑶。」大当家接口说道。

  「这个自然,许久未遇上高手,此人内力偏寒极为不凡,正要会会是何方神圣。」另一男子沉声说道,众马贼只觉耳中一阵轰鸣,此人竟运起内劲发声,其内力极为不凡。

  大厅接着无声再出,众人陷入沉寂之中,许久之后,大当家忽然叹了口气言道:「殷六,二当家平日待你不薄,此刻正是紧要关头,望你能道出实情,是非曲直自有众位兄弟评判。殷六正是一直折磨淫辱如雪的贼人,此时一听顿时大失惊色,知瞒不过大当家。」

  「殷老六!」四当家发出一声大吼,怒视而去,殷六平日便对其甚为惧怕,顿时全身一抖跪了下来,不敢再瞒,战战兢兢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四当家见又是此人惹出的事端,竟还害了二哥,怒从心起上前一脚便将起踹倒,又狠狠踢了几脚。

  「老四,不可造次,殷六也是情有可原,此时正是用人之时,让其戴罪立功吧。」大当家开口说道,四当家满面怒容收了脚,走到桌前拿起一坛酒大饮。厅内众人便商议起来。

  柳镇上后街甚为偏僻的一所宅子里,一个红衣女子正在院中晾衣,容貌甚美面上含春,举手投足间一副娇弱的模样,此女正是苏晓枬,这几日少亭带了干粮日夜在山中探寻,只在晚饭时分方才归来,匆匆用饭便又出门而去,往往深夜才归来,抱住晓枬和衣便睡。

  少亭如此搜寻往返镇上,甚为耗力,晓枬心疼其劳累,白日里洗衣做饭,再也不让少亭操劳这些琐事,这日晓枬在院中晾衣,虽忧心少亭,却感到自己如同小妻子一般在家劳碌,守候着夫君,心中甜美无比。

  身上之伤虽然极重,但被少亭医治渐能略加活动身子,今日在屋内里里外外打扫一番,便觉有些吃力,挂衣时显得娇弱无比,似被风一吹便倒。

  晓枬想着想着春意又涌了出来,这几日未得少亭恩宠,也未被鞭打,身子渐有些难受,心里的欲望又高了起来,好在少亭几日奔波也未输内力在自己身上,欲火并未高涨。

  正胡思乱想间挂完衣服,端起木盆转身而去,忽然人影一闪,一人落在院中,晓枬一惊,仔细一看正是少亭,手中抱着一人,顿时安心下来,又细细看向那人,只见身子被外衣裹的严严实实,露出一张带泪的俏脸,正紧闭双目,不是如雪却又是谁。

  晓枬大喜,看向少亭便要开口,只见其做了个禁声的表情,便心有领悟,放下木盆,转身推开房门,少亭将如雪小心的放在床上,拉着晓枬出门而去,忽然感到晓枬正微微喘着气,转头一见其身子发软,一付小心奕奕不敢大口喘气的模样,显是有些劳累过度,便将晓枬横抱起放入怀中,出门而去。

  「枬儿你身上伤势还重,不可多加操劳,这些待我回来做了便是。」少亭怜惜道,跟着走入院中,寻了椅子坐下。这几日少亭终日奔走连话都未多说几句,晓枬见少亭关怀有加,便将头埋入其怀中。

  「主人为了如雪妹妹连日奔波,极为劳累,奴婢又心愧如雪,如今这身子也只能做做些琐碎之事略尽绵力,若还要主人服侍,于心难安。」晓枬喜滋滋的说道,心里甜的像蜜一般。

  少亭低头见其笑容满面,如沐春风,暗叹自己这点关怀便让其如此感动,心里生出感动,不禁在晓枬脸颊上亲吻了一口笑道:「好枬儿,如今越发乖巧了,你的菜做的颇为不俗,今晚便同如雪一起尝尝你的手艺。」

  「主人取笑了,哪比得上主人万一,想起来奴婢的口水都忍不住直流呢。」晓枬忽现出调皮之色笑道,少亭见了心喜,刚想调戏两句,忽又想起晓枬对自己所说从小自大的遭遇,不禁又生出怜意,此女自小不幸活在仇恨之中,长到今日未有一天欢快之日。偏又不知寻何人报仇,确是甚为悲哀,此时露出本性,竟是颇为调皮。

  深深望去,眼前娇弱秀丽的女子却本是个花季少女,一时间心头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大为怜惜,便轻轻温柔道:「枬儿,此前我因杜诗雨对你生出怨恨,说出让你为奴,只是一时心中的报复欲望,你如此乖巧可爱,我怎舍得让你做奴,往后我自然待你同如雪一般,会娶你给你名份,莫要再唤我主人了。」

  晓枬心中感动,忍不住双手紧抱住其身体,又依偎的更紧了些,忽然幽幽的说道:「能得君所宠爱,实让晓枬感到无比幸福,只是我本已决心做奴,又喜鞭打,不正是一个活脱脱的淫奴吗。」说完便将脸埋入身体胸口不敢再看。

  「我的话你也要违背吗,如此便不乖巧了,我可要恼了」少亭故意温声道,却听嗤的一声,晓枬笑出声来,仰起俏脸迎上少亭,片刻后,娇声说道:「既然主人发话,奴婢怎敢不听,不过虽做不得主人淫奴,但我对如雪妹妹愧疚甚深,怎敢与其一般地位,我愿做其贴身婢女,一同嫁于主人,只要能常伴君身旁便足矣。」

  「还敢主人主人的称呼,你这般提议倒也不坏,如雪受苦极多,加之听碧霜所言,并不与如月多有亲近,如此你日后便多加照料如雪,也好做个伴。」少亭说完,便在其肥嫩的雪臀上拍了两记已示惩戒。

  「是,奴婢日后定然好生服侍如雪妹妹,不会让其受了委屈,」晓枬心结解开,不禁心喜笑道。少亭见了心怀大悦,连连亲吻晓枬面庞,片刻后晓枬便有些娇喘起来。

  晓枬只觉已能放下一切,此心再无旁恋,日后好生做其侍妾。忽然间只觉无比渴望了解少亭的往事,便娇声说道:「奴婢已将自己身世仔细说与主人,却还不知主人过往,心中甚为想知。」晓枬唤主人早已习惯,一时间哪里改的过来,刚说完便暗暗呼糟。

  果然屁股一痛,又被拍了一记,不禁可怜兮兮的看着少亭。少亭见了也是感到无奈,这晓枬如今已是甚为活泼,便将自己本不愿提起的往事一一道来,自小到大的种种,日后落草做了山贼的种种遭遇,说道心酸处,亦是觉得有些难言。

  晓枬一颗心已是死死系在少亭身上,听着听着眼泪便流了下来,未想夫君竟遭遇如此坎坷,更在自己之上,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眼泪越流越多,直将少亭衣服都哭潮了大块。待少亭说道救回如雪,听闻如雪遭遇更是惊怒交加,忍不住大哭起来。

  少亭抚着晓枬后背,不禁苦笑,这女子果真是水做的一般,未想本是英气迫人的如雪晓枬竟也有如此多的泪水。好一会晓枬才止住了泪水,躲在少亭怀中好半天,方才抬起头。

  「难怪奴婢先前便觉主人似与江湖中人不大相同,如此看来我猜测不错,主人并不同于江湖中人的心性随意,却甚为注重门第观念,原来竟还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不如日后便唤主人老爷吧。」晓枬不想提及少亭心伤之事,连忙岔开话题笑道,却是笑中带泪。

  少亭怎不知其心意,摸着晓枬秀发笑道:「如此称呼却也不坏,之前我本有心愿,考了功名做个大官,家有大宅良田,内有三妻四妾,好光宗耀祖一番。你这丫头倒是心细,我确有些看重名份,你说我该如何奖赏与你。」

  「嘻嘻,这么快便唤我丫头了,老爷,奴婢正渴望你好好奖赏一番呢。」晓枬见少亭露出笑容也是高兴,忍不住媚眼如丝挑逗相望。少亭哪里还忍受得住,一双手伸入晓枬衣领,便觉其内空空,笑骂一声小淫妇,直探而入,抓住一双美乳,揉捏起来。

  二人顿时欲火高涨,少亭将晓枬横放于双腿上,自下掀起裙角,提至小腰,露出一双秀腿,雪白的下身也露了出来,忽然之间其胯间系着一条白布,露出血痕,顿时楞了一下,竟是月事来了。

  晓枬见了少亭表情,低头一望,猛然想起自己昨日正是月事来临。少亭见了无奈将衣裙还原,晓枬心生亏欠,忽想起一事,又不敢直言有些欲言又止起来。

  少亭一见言道:「但说无妨。」

  晓枬面上一红,犹豫许久方才说道:「奴婢同如雪妹妹被贼人所辱,本担心有了身孕,但昨日照例有了月事,便放下心来,只是如雪妹妹……」其后便不敢再言,生恐其恼怒。

  少亭一听,心中大惊,想到:此事我却未曾想到,若雪儿有了身孕,我固然心中恼怒,但恐雪儿遭受打击,还需防范于未然。便言道:「枬儿无需介意,此事幸得你提醒,我这便动身去寻大夫,取了药暗中让雪儿服下,若是无事自然最好。」说完便转身欲出门。

  行至门口忽又想起一事,折了回来低声说道:「我入青龙一事,谁都不可提起,此事我自有主张。」晓枬早已以夫为天,哪还有其他念头,急忙应了。

  少亭出了门行上大街,问了镇上郎中位置,便急急而去,忽然前方几个女子迎面走了过来,少亭此时哪里还注意,并未细看,只用眼角扫了两眼,刚要收回目光,忽然只见一女衣角秀着一物,不禁细细一瞧,乃是一朵梅花,少亭顿时心中警觉,仔细打量几女,只见竟都颇有姿色,身上衣物暗处都秀有一朵梅花。

  若非有心人根本不能发觉,少亭心中略一盘算,便觉晓枬如雪身受重伤,不宜查探,便低头继续前行,同时运起内劲,只觉几女气息颇是悠长,内力不弱,其中一人更是突出,心中暗惊,不由想道:这几个女子武功甚高,有一女恐已入一流,不知这梅花暗号是哪个门派。

  寻思间运气藏起自身气息已是相对而过,少亭行了一段,忽感到一股内力气息传来,极为悠长,连绵不绝,非自己能比,顿时心中一震,知身后出现高手,转头一望,一个略有些熟悉的窈窕身形映入眼前,只见此女身形一侧露出半张俏脸来,一眼望去却是极美,正是云水瑶。

  少亭做伙计时曾饱餐秀色,仔细打量了个够,顿时认了出来,便想前去相认,却见云水瑶远远跟着先前几女,忽然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少亭一惊急忙快步行了过去,四下观望,已是身影全无,连气息也感应不到,显然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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